“你混蛋!”骂人的混蛋们宛若被触怒的野兽,各自抄起一把椅子,狂奔着向士道砸来。
一打三的话这点三脚猫功夫肯定不够看,因而和刚刚采取的做法相同,他的方针从始至终唯有各个击破。
相较之前多了份从容,多出份战斗信心的他,朝其中一人冲锋出去。被逼到死境的绵羊,没人了解为着求生,会爆发出怎样不可思议的潜力。
比快谁占优势?自然是精神饱满的混混,士道的伤口不时在作痛、放缓他的移动速度。刀与椅子,两种攻击分别向着二人攻去。且看样子,先被打中失去行动力的会是他。
但假设敌人不得不慢下呢!?
瞄向脖颈,作势就要将匕首当做飞刀掷出。在他得逞前抢先发觉计划,大个流氓把转椅置于身前。
“这么配合我,不知该怎么感谢你。”欺身到一拳之遥的地方。身躯、手臂往下,隔着层薄弱的布料,在敌人双腿关节处各刻上刀痕。
“啊!”剧痛使得混混发出惨嚎,形骸软下,跪倒在地的他头部只齐至士道肩膀处,距离够了。
手腕翻转,由横改竖,小刀高举过对方头顶,旋即锁定肩胛骨,猛的插下!
“啊啊啊啊”嚎声比上次更像被捅伤的猪,往外飙血的这位仁兄貌似不能接着打了,还剩一人。
“伤我兄弟者死!”形体与士道类似,把转椅当成双节棍来回耍弄的对方看着极度滑稽。
嘶吼咆哮,他与士道卯上。正对脑门拍下的“武器”带出划过气流的尖锐声音,青年往后跳跃。
轰,瓷砖制成的地板都被砸出个小坑,幸亏在千钧一发之际脱身,不然战斗以及人生都得提早结束。
胡乱的进攻给了机会,小腿勾住椅子腿部,士道又做出投掷的动作。
“白痴,想骗我松开武器得玩个新花样。”
流氓讥笑道,虽说马上他便笑不出......
咻!刃口贴着脸庞擦过,留出道印记的同时朝后带出几滴血花,敌人只觉凉意朝全身袭来。他明白,如果不是准头太差,而今就不只是破相。
“谁骗你?为再见义抹多一面,我可是......”
恐惧迫使混混抓椅子的力气变小,趁机将其抢来,砸人者和被砸的立场颠倒,飞速在瞳孔里放大的影子,是这位今天最后看到的东西。
咚,尸体似的躺倒在血泊里,由于过度勉强而不停喘着粗气,用力过猛的他肩膀顺带着紧握的转椅不间断抖动。半晌,终是将话说完:
“我可是在- -玩命啊!!”
“残酷兼备果决!本皇不讨厌呢......”
静静点着头。淡然的表情下有着一丝丝期待。
作为理想儿子的气势勉强具备,但仅凭这尚且打动不了。她冀望,士道拿出真正打动自己的表现出来。
“这混小子。”放过伏在地上的老板,领头的人趁着士道不备,效仿他的行为,将弹簧刀甩出。
“嗯?”本能性的觉察到不妙的气氛,撇过视线,他发现朝自身袭来的凶器,几乎是在同刻,士道的身形往右侧偏转。
咻!与刀刃擦肩而过的他,陡然意识到不妙,身体的背后,并不只有墙壁。
“巧了......”平静分析出自身眼下的遭遇,艾连躲闪都用不着,区区的玩具,纵然不可明目张胆的使用“神力”将其毁掉,但放缓速度,让它慢慢失去力道停下总是没问题。
脚跟来不及立稳,在脚掌刚刚踏上地面之际,士道形骸猛的倾转,差点因此滑倒的他以右手手掌一按地板,保证躯体平衡的同时压低重心。类同运动员起跑前的伏身动作,将浑身气力全部灌注到腿上,蹭!弓矢般的弹射出去。
按常理讲,即便再给些时间、纵使艾的站位离刀有较长的一段间距,他都绝对赶不上。但以刀的飞行速度已经减慢了两倍以上的当前而论,并非不存在半分机会。
“这男人......”看一眼就知晓他想做什么,艾觉得诧异,不是关乎自我生命的事,有必要这么焦急吗?
好像是他自己受到威胁,她读出青年行动传达出的这一信息。愈发认为不可理喻。
“太慢!”就在眼前数厘米的位置,手指长短的距离,可就是怎样都追不上,不晓得匕首飞到额头那个地方后便会自行掉下的士道,当真以为女人有性命之忧,情急之下,他只得如此做- -
飞扑出去,双臂抱着对方的腰身,士道的头撞击艾的腹部,将她的身形带向后方。通俗讲,即是扑倒!
哐。利刃穿过发际后掉落在体外的一旁,头发差点变成地中海的士道,总算把人从死亡线拉回。不过他在某些方面丝毫高兴不得,原因......
头深埋进不该接触到的地方,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必说破。
“小小的、弹性挺好。”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真心话、手上传来无比舒适的触感、加上女性特有的体香萦绕充斥鼻腔,所有的一切,都让他不禁觉得,自己彻底不妙!
“谢.谢.夸.奖!”揪着头发,脑袋被提拉着,在和对方视线即将对上前,士道赶紧撇开了目光,伪装失明的眼神四处往别处游移。
“对不......呜呜”细腻的手掌顺着脸滑至嘴边,认真发力,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清晰可见,士道的嘴被压挤成I字型。
“没关系......用命道歉就原谅你的无理!”确实有短暂的一瞬间,艾的瞳仁像喷出烈火似的。
“嘿嘿,小姐,我可以代劳。”在不该分心的时候分心,两人都是。在没被发觉的情况下,小块头的流氓走到身后,舔着从地上捡起的弹簧刀刀口,略微品味下弟兄鲜血的滋味,感想是- -超级难喝。
“你这么无私的人,血的口感肯定可口得多吧?老子,开动了。”
嗤!血珠在半空断裂散落,一颗颗的降临在地上,给地添上新地毯的片段。而受伤的人,无疑是士道。
能躲同时又不能躲,现在的体位,一旦避开的话被伤的必定是这位女士,所以,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牵连进来,哪怕这份代价是自我的身体变得千疮百孔!
“好勇气。有种坚持到死。”
放过各处要害,在确保他不死的前提下于他的周身刻下数道刀伤。混混,渴望看到他被慢慢折磨的情景,并且,迫不及待见他痛哭求饶的可怜虫模样。想到这点,他挥刀的手腕便可生出无竭尽的力气!
“哈哈,叫啊,多叫几声,不是想做英雄吗?不是很厉害吗?有本事继续啊。哈哈哈......”
闪着赤光的利刃舞动着周围的血花,宛若手掌在进行一支血腥之舞,空气中的水蒸气渐渐改移颜色,红色地毯的面积在急剧增大。
“离开我身上,除非你想跟妹妹永别!”
这是给他的忠告,同时是次重要的考验,五河士道,究竟是演得真实的伪善者,还是个傻得没救的男人。艾从接下来的行动里看出了答案。
“我绝不放弃真那!”嘴上似是有着笑意,自然这不过是假象。心里的失望攀上到极点,本来幻想今天可以实现部分愿望的艾,突然觉得今天糟糕透顶。
哼,也对。真正的生死面前,丑陋的人都会曝露出本来面目,奢望他为身为陌生人的自己豁出小命,的确是愚蠢和异想天开!
丑戏观赏到腻烦,预出手的艾,她在下刻亲耳听到,活过千载寿命的漫长生命中都没听到过一次的、最不可救药的话:
“不想抛下妹妹就这么去死,可是,看着你受伤甚至丢命我也是- -到死都做不出啊!”撕喊出的声调,是他不含半分虚伪的由衷之言,因充血而染色的眼瞳,此时还在尽力向艾表达出温和的安慰含义。
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握起拳头,用不输对方的声音大喊:
“这算什么?因为做不出抉择,放弃不了任何一人,你就在这作践自己性命吗?真的替你在乎的人着想的话就做出决定啊!牺牲没有关联的外人,这么简单的小事你为什么就是做不到!?”
“呼哈......”漏出自嘲的叹息,士道撑在艾上方的身躯变得高大,与摇晃不稳的四肢形成鲜明反比,四散出的决绝任谁都无法动摇。他讲出的可笑的坚持理由,成为艾日后铭记终生的宝物:
“那么当做是对刚才行为的赔礼,让我保护你一次吧,美丽的小姐!”好像子弹击中心脏的响声回荡在心房内,脸颊上、眼眸里、丹唇边,仿佛都在笑,仿若都在进行着同件事- -表述源于灵魂深层的快乐。恍惚的飘然感,至今未体验到一次,亦无出现值得让自己体验到的人。
陈词滥调的俗套话语,想成为被他这么说的唯一一个;没有任何特别的笑容,希望他只为自己露出!
艾清楚,她开始渴求人类的情感了......
“哟,挺会煽情的嘛。祝你在那个世界也能勾上女人。至于这位,不好意思,她是老子的了!因为...”
扬起匕首,混混用森冷的声音道:“死人是不需要活人的东西的!”
锁定脖子捅下,艾眼神的寒光凌厉,下刹,壮观的血喷反映在视野里。
小个流氓哀嚎着向身后倒下,正巧和伤他的人对上视线,写满“杀”字的可怖瞳孔,不眨的盯着猎物,这个只是瞪上眼就令他肝胆剧烈的人,并不是艾。因为伤人的不是她!
“还在想跑到哪去,难得从DEM请假回家,寻找数个小时却不见踪影,原来又在强出头啊......”
形同斥责的语调教训士道几句,听到她的声音后先是一震,随即露出苦涩的神态,说:
“老是被你看到丢脸的模样,基本上我的威信都差不多清零了吧。
“说的像威信存在过似的......笨蛋,开始就是零。”
光剑从敌人身上抽出,抢在艾出手前击伤黑帮地痞,并在此之前迅疾下手对付守在门口的二人,让他们等不到说出半句话便被打昏在地,悄无声息的接近士道等人的这个女性,有着跟他相同的发色、蓄留有一根单马尾。
“可哪怕是个超没哥哥威严的家伙,也是我最敬爱的兄长大人!”
仿是愤怒的火焰在全身燃烧,剑口上的血液还没滴完就又被送下去,对准新伤口处的再度攻击,使地痞的惨嚎声被拉得极长。
“请闭上眼睛,不然义抹多的形象会在心目中崩坏的。”
用稳定的语气提醒士道,他闻言后不再多说,自觉阖上眼皮兼堵住双耳。
现下,真那无需再顾及形象:“喂,有接受极大痛苦的觉悟吗?反正我是做好施加苦痛的打算。”
肩膀摆动,刀面平滑到敌人的手掌上,随后竖刺纵横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重复不改的单调字语,随着受到创伤次数的不断增多,男人的脸形扭曲得越发严重。
“你杀我是要坐穿牢底的。”想以法律当护身符,打碎他美好的幻想,真那说出的话令其汗毛倒立:
“你知道吗,我所在的公司的入职考试,是会考到医学的基本相关知识的。比如重伤状态下却能令受害者不死不残的方法,我有超过十五种。单凭这把光剑就能轻易做到!”
悲惨的噩梦远未到终结之刻,在内心的怒火完全平息下前,光剑会被无数次的举起,留有清醒意识听到的最后一段话,令他陷入循环的绝望:
“救护车已经叫好,剩下要做的只是正当防卫允许的一些事情。最后,祝你癫狂崩溃......”
剑尖部分在体内翻滚搅动,连带混混的脸庞,逐渐接近尸体的死灰颜色。
“啊呜呜呜呜呜呜”嚎声到后面就几乎是细若蚊鸣,生命宛若悬在炙炎上灼烧的窄短绳线,随时面临断裂崩开的凄惨下场。
复仇的刑罚,持续了长久的时间......
十几分钟后医护人员随着救护车的“呜呜”响动出现,看到现场的惨状后他们本来想着报警,核查身份发现是“虎牙组”的人后,则是很干脆的往身上不了几脚- -当然,是在门口的那两个身上,警察什么的全员普遍认为不用劳烦。
“真那,谢谢了。两次救命都是.....”
留下一头雾水的妹妹,就那样昏死过去,在向医生确认不存在生命危险后,她才呼出口安心的气息,并不让任何人看到的,偷偷拭去眼边的透明液体。
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,受伤的几人便由医生送上车,经由身为家属的妹妹签上字后,一行白衣天使迅速驶离此地。
“亲妹妹?”艾直奔主题问道。
“如假包换!”挺起了跟不挺没有区别的胸部,虽说有些对士道不顾后鲁莽的牢骚,但更多的,是她对哥哥的自豪!
“非常出色。”不给深入话题的机会,甩下这句话的艾在顺手抄起柜台上的一瓶典藏酒后,朝着门外走去。
渴望的答案有了,待下去已是没有必要,这么想的她,洒脱的离开了居酒屋,隐匿于夜色当中,原地只留下头上冒着大大问号的真那、以及痛呼“还没给钱”的酒家老板。
长夜漫漫,趁破晓前的这段时间,还有个必须得去的地方,有件非做不可的事。
隔天,远在关西的警察局,接到了线人报告“虎牙组”总部千余名成员尽皆身死的消息。
常言金钱是粪土,可是有些人,连被粪土掩埋的资格都没有!盖住他们死后残缺腐肉的,只有经过血液浇灌的杂草和一捧赤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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